劇情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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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美國《華盛頓郵報》的兩位記者依據(jù)線人“深喉”的消息,捅開“水門事件”的內(nèi)幕,致使美國總統(tǒng)尼克松在1974年下臺。此后,“深喉”一詞在新聞領域有了特定含義,即為記者提供重要資料的人。
愛萬千種書,說世界人生。各位朋友大家好,今天,“愛書者說”要帶大家解讀的,是當代作家張欣的小說《深喉》。
張欣擅長于都市小說的書寫,文學評論家雷達曾說,張欣是最早找到文學上當今城市感覺的人之一。張欣的主要作品有《浮華背后》《鎖春記》《不在梅邊在柳邊》《用一生去忘記》《黎曼猜想》《狐步殺》等。其中《浮華背后》《鎖春記》都被改編為同名電視劇。

《深喉》在描寫報業(yè)競爭的基礎上,刻畫了都市人在愛情、正義、現(xiàn)實面前的掙扎、妥協(xié)和堅持。本書人物形象立體豐富,事件交叉、線索眾多,為了更清晰地解讀本書,我們將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第一,是小說的基礎人物和基礎格局。
呼延鵬、洪澤和宗柏青是大學同學。大學畢業(yè),呼延鵬去到《芒果日報》做法制版記者,幾年后成為報社重要的采編人員;洪澤進了機關,很快升成省委宣傳處期刊處副處長;而宗柏青在做了兩年文秘后,被《花城晚報》的老總招為上門女婿,一夜間“突然中產(chǎn)”,家里應有盡有。
三人追求不同:呼延鵬追逐新聞,在線人身上花去了許多時間、精力和金錢;洪澤追逐權力,想要不斷向上攀爬;宗柏青小富即安、干凈優(yōu)雅。
《芒果日報》《花城晚報》《南報》是廣州三大報業(yè)巨頭。《芒果日報》的社長戴曉明年紀輕輕,早年間通過大刀闊斧的改革,將《芒果日報》由一小報發(fā)展成一報業(yè)集團。
面對《芒果日報》的威脅,《花城晚報》與《南報》也相繼改革,形成自己的報業(yè)集團。《花城晚報》由宗柏青岳父執(zhí)掌,《南報》則由被稱為報界諸葛亮的方煌執(zhí)掌。三家報紙互相競爭,各有所長。

第二,是呼延鵬調(diào)查翁遠行殺妻案的經(jīng)歷。
呼延鵬從女朋友透透處得知,六年前轟動全國的翁遠行殺妻毀容案查出了真兇。驚訝之際,他打電話給自己的眾多線人。孰料線人們都吞吞吐吐,表示上面不讓提翁遠行的案子。呼延鵬搞突然襲擊,從一個在公安局工作的線人那里得知,殺妻案的真正元兇叫江毅。他以此事為基底,寫出稿件,刊登在《芒果日報》要聞版上。
洪澤指責呼延鵬政治上不成熟,要他中止對翁遠行一案的報道。呼延鵬答應下來,但翁遠行卻主動出現(xiàn),告知呼延鵬殺妻案其實是一樁冤案。
呼延鵬在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替翁遠行脫罪的律師徐彤,被莫名其妙吊銷了執(zhí)照,而與本案沒什么關系的女孩小草,也因為被誤解與翁遠行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而導致家庭破裂。
呼延鵬收到署名“深喉”的電子郵件,“深喉”告訴呼延鵬,插手翁遠行案件的 ,是中級人民法院院長沈孤鴻,并指明沈孤鴻有受賄嫌疑。呼延鵬與同事槐凝赴沈陽調(diào)查,果然發(fā)現(xiàn)“深喉”所言不虛。等呼延鵬從沈陽回來,徐彤卻不知所蹤。
呼延鵬按照“深喉”給的指示,找到豪情夜總會的青青小姐。他發(fā)現(xiàn)青青與沈孤鴻有關系,而且江毅的母親還拿著錢找青青幫忙。
徐彤突然出現(xiàn),勸呼延鵬適可而止,并透露出自己的學術論文被法學院院長屠蘭亭全文抄襲。呼延鵬義憤之下調(diào)查此事,并寫出一則有關司法界腐敗的新聞報道,刊發(fā)在《芒果日報》。
隨即,屠蘭亭自殺并留下絕命書,指斥呼延鵬的新聞是人身攻擊。呼延鵬被屠蘭亭的家人告上法庭,如果不能證明報道屬實,便有間接殺人罪的嫌疑。呼延鵬指望徐彤為他作證,誰知徐彤失聯(lián)又出現(xiàn)后,改口自己之前沒見呼延鵬,也不存在什么論文抄襲。

呼延鵬被送進看守所,在里面被人暴打。戴曉明花120萬壓對方撤訴,從看守所解救了呼延鵬。呼延鵬出獄后,聽聞江毅在獄中被人殺害。
原來翁遠行被冤、江毅被殺,都是翁遠行岳父、做珠寶生意的紅酒卞為女兒(即翁遠行妻子)報仇的手筆。沈孤鴻在其中扮演了幫兇的角色。呼延鵬進看守所,也是沈孤鴻所為。
槐凝將紅酒卞制假玉的證據(jù)交給呼延鵬,呼延鵬由此出發(fā),寫下后續(xù)報道,矛頭直指沈孤鴻。但沈孤鴻有政治后臺,戴曉明為自己的仕途前程考慮,壓住不發(fā)呼延鵬的稿子,并希望呼延鵬能妥協(xié)。
呼延鵬對曾經(jīng)的偶像戴曉明徹底失望,選擇離開《芒果日報》。因為與沈孤鴻作對,呼延鵬在報業(yè)被冷落,最后不得不到一家飲食公司資辦的報紙做美食版。
呼延鵬日漸頹喪,直到不久后的一天,“深喉”打電話給呼延鵬,要他去找翁遠行,說翁遠行的妹妹有危險。原來青青正是翁遠行的妹妹。呼延鵬在翁遠行家見到徐彤。發(fā)現(xiàn)徐彤還在幫翁遠行,而且一直是免費在幫。
沈孤鴻謀殺了青青。呼延鵬根據(jù)沈孤鴻的案子寫了一篇報道,再次引起轟動。戴曉明因受賄被雙規(guī),呼延鵬最終選擇回《芒果日報》上班。
第三,是穿插在上述案件中的小說中其他人物的故事。
首先是透透。
呼延鵬的女朋友透透,是《芒果日報》時尚版的記者。透透喜歡呼延鵬,也喜歡質(zhì)感很好的名牌東西。呼延鵬雖然讓透透覺得踏實,但透透喜歡的東西,他給不了。透透一直在失落與踏實之間尋找平衡。
一個名叫龜田的日本男人追求透透,并且悄然滿足了透透的物質(zhì)欲望。
在幾番爭吵又和好后,呼延鵬向透透求婚,卻被透透拒絕了。原來透透想給呼延鵬一個驚喜:某次大型展示秀活動后,有老板欣賞透透的才藝,愿意將控制在自己手里的房子以五折價賣給透透一套。透透想說服呼延鵬賣掉他供的房子,齊心協(xié)力供一套高檔住宅。
哪知呼延鵬進了看守所,透透供高檔住宅的事情行不通,很受打擊。她在糾結中決定賣掉房子。呼延鵬出看守所后,透透主動提出結婚。但因為牽連到宗柏青的事情中,透透和呼延鵬在誤會中分手。
透透閃婚嫁給龜田,并離開《芒果日報》。她其實不愛龜田,與龜田也無法順暢地溝通。

其次是戴曉明與林越男。
戴曉明是媒體圈內(nèi)早早就坐上高位的少壯派,他能力出眾、眼光獨到,是《芒果日報》發(fā)展壯大的功臣。戴曉明熱衷權力,但做事獨斷專行,所以并不太討上級的喜歡。
戴曉明雖有家室,但他喜歡的女人,是芒果報業(yè)的辦公室主任林越男。兩人的地下情藏得很好。林越男也為戴曉明的仕途在不遺余力地奔走。
《芒果日報》空降了一位副社長,戴曉明如鯁在喉。但不久后,林越男的奔走起了作用,戴曉明被任命為市委宣傳部長,兼任《芒果日報》社長。
本地的報業(yè)大戰(zhàn)進入白熱化狀態(tài)。戴曉明再次改革,準備率先搶占市場,他出高價欲并購晚報旗下一個不賺錢的子報,卻未能成功。之后為了將原創(chuàng)人員推向市場,戴曉明扣住不撥創(chuàng)作經(jīng)費,上級批評他不講政治。
因受賄和違紀,戴曉明被突然“雙規(guī)”。林越男去北京尋求幫助,受到冷遇,于是她索性撇清和戴曉明間的關系。
戴曉明進看守所后,《芒果日報》漸漸衰落。

再次是洪澤和宗柏青。
洪澤在期刊處副處長位置上時,對報業(yè)的方煌等人不太友好。因在翁遠行一案上會錯意,洪澤仕途被阻??战档奶庨L切斷了洪澤向上的路?!吧詈怼备嬖V洪澤,這是翁遠行新聞事件產(chǎn)生的影響。
呼延鵬和宗柏青得知洪澤處境不佳,都曾向自己的領導力薦洪澤,但由于洪澤之前表現(xiàn)得面目可憎,事情很難辦。后來是方煌拋出橄欖枝,請洪澤當《南報》集團旗下《星報》的總編輯。
洪澤到《星報》后,劍走偏鋒,將其改造為一份徹頭徹尾的八卦報紙,發(fā)行量節(jié)節(jié)攀升。又通過故意撞車大明星杰克,以自己為餌,再次讓《星報》的發(fā)行量創(chuàng)下新高。
事業(yè)有起色后,洪澤跳槽晚報,方煌大怒。
洪澤喜歡呼延鵬的同事槐凝。但槐凝對洪澤無意,反而與呼延鵬惺惺相惜。
宗柏青個性溫和,是洪澤與呼延鵬之間的潤滑劑。被招為上門女婿后,柏青生活美滿。但大舅哥不省心,常為難洪澤,后來還開著柏青的車撞了人。
柏青與透透相互欣賞,彼此能會意。下屬被雙規(guī)后,曝出柏青在婚姻之外替透透供樓。事件迅速謠傳成柏青出軌透透。因為此事,呼延鵬與柏青發(fā)生沖突,而失去柏青的調(diào)和,呼延鵬與洪澤也變得不太融洽。
柏青的岳父一病不起,而柏青與妻子離婚,被晚報除名,生活大變。只是,柏青依舊是那個柏青,淡然安寧。

最后,我們來梳理下本書的幾個細節(jié)。
1.是紅酒卞聯(lián)合沈孤鴻,制造了翁遠行的冤案。這是一場交易。
2.是沈孤鴻派人將律師證還給徐彤,徐彤便設計了呼延鵬。這也是一場交易。
3.接近并取得沈孤鴻信任的青青,是翁遠行的妹妹翁海燕。翁海燕后被沈孤鴻謀殺分尸,沈孤鴻也服毒自盡。
細讀整本書,我們便能看出,所謂“深喉”,并不指一個人,呼延鵬、槐凝、洪澤等人的深層線人,都是“深喉”。深喉是一個群體、一種隱喻,是事件背后深層次的聲音。而在這所有的事件里,正義雖然姍姍來遲,但她終究還是來了。
本期,張欣的《深喉》,就介紹到這里。感謝大家的收聽,我們下期再見。
文字 | 烏有
主播 | 梨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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