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介紹
作者 李海琪
中國拍攝的第一部電影是譚鑫培主演的《定軍山》,為無聲戲劇片。《定軍山》是京劇傳統(tǒng)劇目,取材自《三國演義》第七十回與七十一回,講述的是老將黃忠智斬夏侯淵,奪取定軍山的故事。這部影片從內(nèi)容上來說,經(jīng)歷了由小說到戲曲,再由戲曲到電影的藝術(shù)形式上的轉(zhuǎn)變。這種轉(zhuǎn)變在當(dāng)時來說是一種潮流,以此為開端,許多傳統(tǒng)劇目被搬上了熒幕,大量三國戲、水滸戲等,紛紛被拍攝成電影。
《紅樓夢》的第一部影視作品,同樣也是戲曲片。據(jù)梅蘭芳《我的電影生涯》中記述,1924年秋,民新影片公司委托華北電影公司,找到了梅蘭芳,并商定拍攝《西施》的“羽舞”、《霸王別姬》的“劍舞”、《上元夫人》的“拂塵舞”、《木蘭從軍》的“走邊”及《黛玉葬花》等五出戲的片段。[1]可惜的是,作為表演者的梅蘭芳,也僅僅看到了移植在《故都春夢》中的“劍舞”,其他四出戲均未看到。
在1926年出版的《民新特刊·玉潔冰清專號》上的《上海民新影片股份有限公司出品單》上有這樣的記載:“梅蘭芳之《木蘭從軍》、《天女散花》、《虞姬舞劍》、《上元夫人》、《西施歌舞》及《黛玉葬花》等劇。(二幕二千呎)。”[2]由此看來,這五出戲的片段也曾經(jīng)公開發(fā)行過,只是我們無法從現(xiàn)存的資料中得知當(dāng)時的反響如何了。
第一節(jié) 梅蘭芳版《黛玉葬花》簡介
1924年,此時電影引入中國不久,技術(shù)手段都較為落后,僅能完成黑白無聲片的攝制。由小說到電影,由于表現(xiàn)方式的不同,對改編提出的具體要求也不同,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對內(nèi)容有著很強的制約,這對于早期的《紅樓夢》影視改編者來說也是開拓性的嘗試。早期的戲曲電影,由于懂戲曲的導(dǎo)演很少,很難改動戲曲的表演程式,大部分戲曲電影僅能靠演員的經(jīng)驗來演。而電影劇本其實就是在舞臺表演的演出本。同《定軍山》一樣,梅蘭芳版的《黛玉葬花》同樣經(jīng)歷了由小說至戲曲,又由戲曲至電影的過程,但在由戲曲至電影這個過程中,除了布景及由“走圓場”改為“直行”之外,并未有根本上的變化,實際上可以看作是在真實的園林中上演的舞臺版《黛玉葬花》片段。但由于是無聲片,表演的方式手段,比之舞臺更有不如,在各種條件的限制之下,僅能靠進一步的提煉動作語言來表現(xiàn),這又是與舞臺版《黛玉葬花》的不同之處。
梅蘭芳的《黛玉葬花》片段已經(jīng)不可能復(fù)原,我們目前僅能從梅蘭芳的回憶中去了解當(dāng)時的情景。
影片片段由上海民新影片公司拍攝,拍攝地點在東四九條,是梅蘭芳借用了一位朋友的府第,清時為謨貝子府。此片沒有正式導(dǎo)演,由民新影片公司的黎民偉、梁林光擔(dān)任攝影。其中不僅有“黛玉葬花”的片段,還有“黛玉看《西廂記》”、“聽梨香院里芳官等唱《牡丹亭》‘游園’曲文”的部分鏡頭。
據(jù)梅蘭芳回憶:“首先拍的是“葬花”的場面。這場戲在舞臺上表演的時候是一邊唱一邊做身段,電影雖然是黑白無聲片,但要使群眾有唱的感覺,這樣才能根據(jù)唱詞內(nèi)容,用花囊、花帚、花鋤等道具,做出葬花時緩慢的舞蹈化的動作。隨后拍攝的“黛玉看《西廂記》和聽梨香院里芳官等唱《牡丹亭》‘游園’曲文”的幾個鏡頭……是在院子的另外一個角落里拍攝的。在舞臺上表演,是坐在一塊假石頭的道具上;而拍電影,是坐在一塊真石頭上。所有的表情、動作基本上是照舞臺的樣子做的,但在電影里卻起了變化。因為從舞臺的框子里跑出來到了真的花園里,雖然電影鏡頭的框框又是比舞臺更小,但自然環(huán)境與舞臺究竟不同,因此,動作表情就不能完全用戲臺上的程式和部位來表演,而自然地和花園環(huán)境結(jié)合起來?!盵3]從此段回憶中所涉及到的內(nèi)容,與現(xiàn)在能看到的梅蘭芳《黛玉葬花》演出本相對照,1924年所拍攝的片段,基本涵蓋了演出本中黛玉的戲份。因此,我們也可以從這個演出本來了解當(dāng)年拍攝的一些情況。
梅蘭芳通過“葬花”這個片段表達的內(nèi)容非常豐富,想把林黛玉借著落花自嘆的那種寄人籬下的孤苦心情和懷人幽怨的纏綿意緒表達出來。在拍攝時特別注意到面部表情,在眉宇間用了一“顰”字,以此來表達林黛玉的凄涼身世和詩人感情。
從此一“顰”字可以看出,梅蘭芳對林黛玉這一人物形象的把握是非常準確的?!都t樓夢》第三回中,寶黛初見時寶玉送黛玉字為“顰顰”,第六十七回回目為“見土儀顰卿思故里 聞秘事鳳姐訊家童”,曹雪芹在塑造林黛玉這一形象時,就將之定位為“顰顰”。“顰”字,意為皺眉,同時又有憂愁不樂之意,寶玉正是因為黛玉的“眉尖若蹙”,而贈字為“顰顰”,黛玉寄人籬下,孤苦伶仃,同時又有著幽怨的詩人氣質(zhì),梅蘭芳用一“顰”的動作,將黛玉活靈活現(xiàn)地展現(xiàn)了出來。
梅蘭芳的《黛玉葬花》,最早的表演是在1916年的正月十四與姜妙香合演的。據(jù)姜妙香回憶,梅蘭芳為了演好林黛玉,曾請人詳細講解《紅樓夢》,熟讀葬花詞,并多次和擅長文學(xué)的朋友們一起探討林黛玉的性格。[4]也正是由于這些臺下的功夫,才使得梅蘭芳飾演林黛玉時,駕輕就熟,惟妙惟肖。
由于是無聲電影,本來在舞臺上可以通過唱念來表達的內(nèi)容,就無法表現(xiàn)出來,可以用來表達的只有動作和面部表情。因此“對于面部表情和動作,須要做一番適應(yīng)無聲片的提煉加工,要把生活中內(nèi)在情緒的節(jié)奏重新分析調(diào)整。譬如面對滿地落花的癡想,聽過曲文后顰眉淚眼的表情,如果仍照舞臺上的節(jié)奏,可能還未看明白就過去了,因而也就不能感染觀眾?!恩煊裨峄ā防锬切┖畹拿娌勘砬楹蛣幼鳎托枰輪T自己想辦法,調(diào)整節(jié)奏,加強內(nèi)心表演深度,才能鮮明清楚地使觀眾得到藝術(shù)上的享受?!盵5]對于此點,姜妙香有記述:“蘭芳演《黛玉葬花》,出場時,走的慢,站得直。亮相時,頭稍昂,凝望前方,目光閃閃象秋天的星星一樣。走向臺中時,眼瞼略垂,眼珠緩緩的轉(zhuǎn)動,然后站住,臉上透出幾分哀怨的神情,嘴角仿佛微微有些顫動?!边@不正是黛玉的生動寫照么。
與后期出現(xiàn)的很多《紅樓夢》戲曲影片相同的是,梅蘭芳版的《紅樓夢》也是先有了舞臺上的表演,而后才被攝制成電影。雖然我們已經(jīng)沒有機會看到這部影片,但是仍可以從梅蘭芳的演出本中領(lǐng)略其中的風(fēng)采。
第二節(jié) 梅蘭芳版《黛玉葬花》對前人戲曲改編的因襲
梅蘭芳曾有志于排演全本的《紅樓夢》,但由于演員支配上的困難,又因為《紅樓夢》偏重于家庭瑣碎、兒女私情,編起戲來場子過于冷靜,因此只得將此計劃擱置,先排演了《黛玉葬花》這一出戲。
《黛玉葬花》取材自《紅樓夢》的第二十三回《西廂記妙詞通戲語 牡丹亭艷曲警芳心》,《葬花詞》出自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楊妃戲彩蝶 埋香冢飛燕泣殘紅》,小說原文中,這兩回各有一次黛玉葬花,同時又有“讀西廂”、“艷曲警芳心”、“寶釵撲蝶”等經(jīng)典片段。
梅蘭芳的《黛玉葬花》是由齊如山編寫的。[6]據(jù)《梅蘭芳演出劇本選集》中所收錄的《黛玉葬花》劇本來看,在情節(jié)設(shè)置上是將這兩回合而為一的。[7]該劇本中選取的故事情節(jié)以茗煙為寶玉搜羅傳奇等書始,穿插“林黛玉唱《葬花詞》”、“寶黛讀西廂”,又以“艷曲警芳心”作結(jié),在順序上與原書有部分差異。如將黛玉唱《葬花詞》置于“寶黛讀西廂”與“艷曲警芳心”之前等。此種改編,想來主要是因為將兩次葬花合并,讓黛玉先唱《葬花詞》,而后穿插襲人尋寶玉、紫鵑尋黛玉等兩場戲,而后又由寶玉持書上場,遇到黛玉手持花具共讀《西廂記》。如此處置,讓“葬花”這一主題總領(lǐng)了全劇,形成了一個較為獨立的整體。
據(jù)《舞臺生活四十年》中記載:“我演的‘葬花’,外面流傳的本子只有三場。其實前面還有一場,是晴雯跟襲人白天在吵嘴,寶釵與黛玉勸完了,晚上黛玉到怡紅院拍門,沒有拍開,聽見里面寶釵與寶玉的笑聲,黛玉忍不住就哭了,唱幾句搖板,回到了自己的瀟湘館?!?[8]此段故事發(fā)生在《紅樓夢》第二十六回,也是黛玉唱《葬花詞》的引子。加上這場戲,《黛玉葬花》就更為完整了。
齊如山在編寫這個劇本的時候曾參考了流傳于世的清代紅樓戲。對《紅樓夢》的戲曲改編由來已久,并且改編次數(shù)也比較多。據(jù)阿英的《紅樓夢戲曲集》中所錄,僅“黛玉葬花”這一片段的戲曲改編就有七篇,名字或有異同,或名之為《埋香》,或名之為《葬花》。巧合的是,第一部電影是《黛玉葬花》,第一部戲曲改編同樣也是《黛玉葬花》,這或者是與“葬花”部分的情節(jié)有關(guān),其纏綿動人處,讀之使人落淚,而《葬花詞》尤其感人,因此許多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此片段作為改編的對象。
1793年,即程甲本面世后的第二年,仲振奎寫成了《葬花》一折,這應(yīng)為最早的《紅樓夢》戲曲作品。后又寫出《紅樓夢傳奇》,《葬花》一折是其中的第七出。該作品中,將“寶黛讀西廂”、“葬花”兩部分作為故事的主體,將《葬花詞》挪移到黛玉的第一次葬花故事中,拋開了小說中因晴雯與碧痕斗嘴未給黛玉開門、黛玉獨自傷心、邊葬花邊唱《葬花詞》這一情節(jié)的來龍去脈,直接讓黛玉在第一次葬花中唱出,成了黛玉葬花自傷身世,從情節(jié)上來講,黛玉的感傷因缺少了鋪墊而稍顯突兀。
比較來看,齊如山所編寫的《黛玉葬花》對仲振奎的《葬花》有沿襲之處,兩劇都將黛玉的兩次葬花合二為一,以簡化故事情節(jié),適應(yīng)舞臺表演的需要。
從對故事順序的處理上,齊如山所編寫的《黛玉葬花》對朱鳳森的《十二釵傳奇》中的《葬花》一折有些相似,如都將《葬花詞》置于“寶黛讀西廂”之前。此種處理有利于突出“葬花”,同時弱化“寶黛讀西廂”。
從劇本的文字來看,齊如山的《黛玉葬花》大量引用小說原文,同時將《紅樓夢》中的許多對聯(lián)也穿插進來,如“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為誰妍”、“幽微靈秀地、無可奈何天”等等,[9]這兩句皆為《紅樓夢》第五回中,賈寶玉夢游太虛幻境所見到的對聯(lián),用到劇本中更增添了幾分對女兒薄命的感嘆?!恩煊裨峄ā分械摹对峄ㄔ~》,與小說原文也非常近似,其中有幾句就是原文,另外有些為了符合演唱的需要,略加改動,如“荷鋤歸去把重門掩”、“一捧凈土把風(fēng)流掩”等等。此種例子還有很多,不及一一列出。此種做法,又與吳蘭征《絳蘅秋》的《埋香》一折有相似之處。在《埋香》中,吳蘭征將“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一句一字不改的寫入劇本,又將“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略加修改為“一朝花落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朱鳳森《十二釵傳奇》中也曾大段引用《紅樓夢》中原文,如黛玉在出場時就唱“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等等。其余如吳鎬的《紅樓夢散套》中也有這種現(xiàn)象。《葬花詞》讀來字字血淚,感人肺腑,在“葬花”這一情節(jié)中,如果沒有了《葬花詞》就會大為遜色,林黛玉孤標(biāo)傲世的性格也就難以刻畫出來。如何將《葬花詞》寫進劇本,齊如山應(yīng)該是借鑒了清人紅樓戲的創(chuàng)作經(jīng)驗,將《葬花詞》中最精華的部分提煉出來,稍加改動,讓它更通俗化,更能為觀眾所接受。
在《紅樓夢》中,“東風(fēng)”一詞多次出現(xiàn),如黛玉所寫的《唐多令》里有“嫁與東風(fēng)春不管”一句,探春的判詞中有“千里東風(fēng)一夢遙”,黛玉所寫《桃花行》中的“桃花簾外東風(fēng)軟”等不下十余處?!皷|風(fēng)”在古代詩歌中也常出現(xiàn),如李白的“昨夜東風(fēng)入武陽,陌頭楊柳黃金色”,賀鑄的“當(dāng)年不肯嫁東風(fēng),無端卻被秋風(fēng)誤”,曾鞏的“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fēng)勢便狂”,而其中最著名的當(dāng)是陸游《釵頭鳳》中的“東風(fēng)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陸游與唐婉本為恩愛夫妻,因母親的橫加干涉而被迫分離。陸游用“東風(fēng)惡”來暗喻母親的橫加干預(yù),于是,“東風(fēng)”在春風(fēng)與權(quán)貴之外,又有了第三個意象——“家長的象征”。而黛玉所寫的“嫁與東風(fēng)春不管”,所用的也正是此意。齊如山的《黛玉葬花》中,有“東風(fēng)肆虐”一句,也是此意象。
在“葬花”這一情節(jié)的戲曲改編中,齊如山用“東風(fēng)”的這一意象也并非首創(chuàng)。在仲振奎的《葬花》一折里,有“問東風(fēng)吾生奈何”、“恨則恨東風(fēng)幸薄不耐久”兩句,朱鳳森的《十二釵傳奇》也有“怨東風(fēng)刮得我心兒碎”。這應(yīng)當(dāng)也是齊如山對清人紅樓戲的借鑒之處。
第三節(jié) 小結(jié)
早期中國電影和戲曲有著深厚的淵源。當(dāng)時的中國人缺乏拍攝敘述性影片的經(jīng)驗,而戲曲又是吸引觀眾熱情的保障,所以早期的中國電影大多為戲曲片。
梅蘭芳的《黛玉葬花》,故事情節(jié)不完整,并缺乏連貫性,從資料中看,雖未有明示,但很可能只有一位演員。該片是實景拍攝,較之于《定軍山》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發(fā)展,但仍屬戲曲片段的影像記錄。從此種意義上來講,與《定軍山》并無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無論如何,《紅樓夢》影視作品改編的嘗試始自于此,該片段是《紅樓夢》影視改編史中的一座里程碑。梅蘭芳在輕松駕馭戲曲表達的同時,也能夠兼顧到電影對演員表演的特殊要求。姜妙春在《談梅蘭芳的<黛玉葬花>》一文中寫道:“劇本是根據(jù)《紅樓夢》第二十三回《西廂記妙詞通戲語 牡丹亭艷曲警芳心》編寫的。全劇一共五個角色,場面相當(dāng)瘟[10],是一出人保戲的冷戲。但蘭芳演來,使整個的戲展現(xiàn)出優(yōu)美的意境,有情有色,宛如一首清麗、哀怨的抒情詩?!盵11]這是對梅蘭芳所演《黛玉葬花》的最貼切評價。
[1] 梅蘭芳《我的電影生活》,中國電影出版社,1962年1月第1版,第15頁。
[2] 民新影片公司《民新特刊·玉潔冰清》專號,1926年7月出版,第11頁。
[3] 梅蘭芳《我的電影生活》,中國電影出版社1984年第2版,第19頁。
[4] 中國梅蘭芳研究協(xié)會、梅蘭芳紀念館編《梅蘭芳藝術(shù)評論集》,中國戲劇出版社,1990年1月第1版,第433頁。
[5] 梅蘭芳《我的電影生活》,第2版,中國電影出版社,1984年,第21頁。
[6] 齊如山在《齊如山回憶錄》中寫道:“我因為這些情形,早就想編幾出言情的戲,于是也就編了幾出,如:《晴雯撕扇》、《俊襲人》、《黛玉葬花》、《牢獄鴛鴦》、《洛神》等等幾出?!保ㄖ袊鴳騽〕霭嫔?,1998年1月第1版,第119頁。)馬鐵漢在2002年第4期的《紅樓夢學(xué)刊》上發(fā)表《梅蘭芳與<黛玉葬花>》一文,文中提到:“劇本由齊如山寫出提綱,李釋勘編唱詞,再經(jīng)羅癭公等幾位老友討論、修改,然后定稿?!泵诽m芳口述,許姬傳記載的《舞臺生活四十年》中也提到:“其實仍舊是齊打提綱,李釋勘編唱詞,羅癭公也參加了不少的意見。”(中國戲劇出版社1961年12月第1版,第二集,第88頁。)
[7] 中國戲曲家協(xié)會 《梅蘭芳演出劇本選編》,藝術(shù)出版社,1954年12月第1版,第89-104頁。
[8] 梅蘭芳口述,許姬傳記載《舞臺生活四十年》第二集,中國戲劇出版社,1961年12月第1版,第91頁。
[9] 曹雪芹 高鶚《紅樓夢》,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2年2月第一版。以下引用原文處,如未特別標(biāo)示,均引自此版本,不另注出。
[10] “瘟”,此處疑為“溫”之誤。
[11] 中國梅蘭芳研究協(xié)會、梅蘭芳紀念館編《梅蘭芳藝術(shù)評論集》,中國戲劇出版社,1990年1月第1版,第42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