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介紹
7月初訪日時,參觀寅次郎的紀念館和山田洋次紀念館,本不在此次行程內(nèi)。7月2日難得浮日半日閑,上午自由活動,幾位同行選擇去自己心儀的東京景點。有人去淺草寺,有人去上野公園,而我選擇去位于東京葛飾區(qū)柴又的寅次郎故事。
接待方得知我如此喜歡寅次郎,便找到一位在早稻田大學留學的中國博士生陪我前行。這是一位來自河南三門峽的女生,研究方向是日本的能劇和歌舞伎,如此高大上讓我肅然起敬。
插一句,自晚清以來,中國學生留學東瀛,早稻田大學可能是接納中國留學生最多的一所大學。這或許和她在東京、創(chuàng)校時間長而又是私立有關(guān)。如楊度與他弟弟楊重子、妹妹楊莊以及妹夫王季果(王湘綺的第四子)一同到日本早稻田大學學習,“五四”運動中愛國學生要求嚴懲的北洋政府外交官陸宗輿也是早稻田大學的學生。中國現(xiàn)代革命家如陳獨秀、李大釗、彭湃、廖承志等,都曾在早大留學。
我喜歡《寅次郎的故事》和我童年的記憶有關(guān)。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日關(guān)系處于蜜月期,許多日本電影來到了中國,其中有至今讓許多中年人津津樂道的《追捕》《遠山的呼喚》《幸福的黃手帕》,其中也有《寅次郎的故事》。我在湘中農(nóng)村,并沒有機會觀看這類引進的外國片,我的一位在城市里的親戚,過年時送給我家許多電影海報用來裝飾土墻,其中一大部分海報是《寅次郎的故事》。
我少年時老家墻壁上就貼著這張劇照多年后我生活在北京,有機會在網(wǎng)上將《寅次郎的故事》系列電影找來,一部一部地抽時間看完。我真是喜歡上這位俠氣、憨厚而有點二乎乎的日本大叔。
《寅次郎的故事》(日文片名:男はつらいよ)是日本松竹映畫歷時近三十年(1969年-1995年)制作的全長48部的喜劇影片,是世界目前最長的系列電影。我覺得如果翻譯成《男人真命苦》,可能更傳神。大概在八十年改革開放之初,如此直譯會讓人有體現(xiàn)“資本主義腐朽審美觀”的嫌疑吧。
主人公寅次郎熱愛家鄉(xiāng)卻又四處流浪,時常遭遇失戀。他的善良、熱情和豁達,反映了日本平民最樸素最簡單也人生之樂。寅次郎可以說是反映了日本在“二戰(zhàn)”后從傳統(tǒng)社會向現(xiàn)代社會轉(zhuǎn)型中,一個典型的日本男人的形象。他游歷全日本各地,又將各個都、府、道、縣的自然風光和人文風俗精確地表現(xiàn)出來,說這個系列電影是日本最佳的文化觀光推介廣告毫不為過。
中國疆域廣闊,人口眾多,自然與人文景觀比之日本,更有多樣性。什么時候我們也有類似《寅次郎的故事》系列電影,將中國各地美好的風景與人文連綴起來呀?
不知有中國人多少熟悉電影開頭由長影廠配音的那段獨白:
我生長在東京的葛飾柴又,是帝釋天的水把我養(yǎng)大,姓車,名寅次郎,大家都叫我‘瘋瘋癲癲的阿寅。
從我居住的赤坂到寅次郎的家鄉(xiāng)柴又,要倒兩次地鐵,走了一個小時。這在常年生活在北京的我來說,并不覺得很遠。但對東京核心區(qū)的人來說,柴又有點像東京的“西伯利亞”。整個社區(qū)像個小縣城,一家一戶有自己的院子,人們在院里悠閑地養(yǎng)花、喂魚,這在中國的北上廣深是很難想象的——實在是太奢侈了。
我們先去了帝釋天,然后步行一段,去了寅次郎的紀念館和這系列電影的導演山田洋次的紀念館,兩個館連在一起,渾然一體。
閑話少說,上圖吧。
瘋瘋癲癲的寅次郎已成柴又的搖錢樹 東京市內(nèi)還有這樣的小院 柴又的街區(qū) 寅次郎經(jīng)常提起的帝釋天 帝釋天神社紀念館內(nèi)電影里面的柴又街區(qū)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