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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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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狐貍與晴天 主播/如初
來源/今日頭條@狐貍與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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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一個春寒料峭的晚上，我拎著兩個大皮箱狂奔在通往火車站的路上，想要抓緊時間趕上那趟通往北京的晚班列車。

就在排隊上車的間隙，一位中年大叔關(guān)切地問我：“去上學(xué)啊？哪個大學(xué)啊？”

聽我隨口回答了一句，大叔接著問：“你的大學(xué)肯定是985、211吧？”

那一刻我心情很復(fù)雜，我深知我的大學(xué)并非擁有這兩項大眾所認可的標簽，但大叔的聲音、旁人好奇的眼光驅(qū)使我在那一刻點了頭，并怯懦地回了一聲“是的”。

坐上火車的那個晚上，我沉默了很久，因為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了自身似乎抹不掉的人性缺點。

就在那短暫而匆忙的趕車間隙，我卻還不忘以虛榮傍身。

我一邊在心底深愛著自己的學(xué)校，一邊卻因為一些外在標簽而投身虛榮的懷抱。

隨著閱歷的加深，我逐漸意識到這種人性缺陷的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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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存在于一個上課不傳授經(jīng)典，而不斷侈談自己和多少“名人”吃飯喝酒的教授身上；

它存在于鮮少關(guān)注自身，而把喜怒哀樂寄托于與張三李四比較的婦人身上；

它存在于名校鍍金光鮮亮麗，而實則肚中無貨的留學(xué)生之間；

它也絕對存在于你我看似簡單而普通的人生中。

這種面對現(xiàn)實的不坦誠，這種不敢揭開真面目的假意人生，往往像一堵不高不矮的圍墻。

它橫亙在你我面前，雖不會遮住你全部的視野，卻也阻礙了你暢快淋漓地去擁抱更自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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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一本叫做《圍城》的長篇小說，就以深刻的筆觸展現(xiàn)了這種“假面人生”的真面目。

《圍城》的作者是錢鍾書，他是近代中國作家、文學(xué)評論家，著有《管錐編》《談藝錄》《圍城》《寫在人生邊上》。

如若一個人要了解中國近代文學(xué)史，錢鍾書一定是繞不過去的一環(huán)。

很多人在讀《圍城》這部小說之前可能就聽說過：“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里的人想出來。”

但《圍城》這部小說的著眼點，絕不僅僅是婚姻這么簡單。

《圍城》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完美的，也沒有一個不是被虛榮心或虛偽包裹著的。

方鴻漸在歐洲無心學(xué)習(xí)，買假博士學(xué)位來糊弄他人；

蘇文紈嘴里說著愛方鴻漸，卻又少不了趙辛楣鞍前馬后的愛慕；

孫柔嘉看似弱小平淡，實則工于心計，是個演戲的高手。

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是讓人覺得十分可恨的，但似乎都顯得不那么有趣。

《圍城》中典型的“虛偽”場景之一，是蘇文紈和曹元朗的互相吹捧。

曹元朗寫了一首叫《拼盤姘伴》的詩，眾人看完心知肚明這首詩寫得不明所以，有些地方簡直胡說八道。

蘇文紈卻盛贊這首詩不僅題目巧妙，而且表達生動。

小說中寫道：“聽到蘇小姐的反應(yīng)后，方鴻漸忽然有個可怕的懷疑，蘇小姐是大笨蛋，還是撒謊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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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明事理且都是留洋博士，難道連一首詩的好壞都品不出來嗎？類似蘇文紈的人只是缺少了委婉表達的“真”。

而一旦人們把這種冠冕堂皇、虛偽奉承變成生活的常態(tài)化，便沒了趣味可言。

語言如果不是用來表達真與美，又有何用呢？

明末清初大文學(xué)家張岱曾說：“人無癖不可與之交，以其無真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之交，以其無真氣也?！?/span>

若以這個標準來論，上述這些知識分子好像都缺了點兒“真情”與“真氣”。

博學(xué)多識之士是人們認為的有趣的一類人，因為知道的多往往能有更多看待事物的角度。

如果博學(xué)之士還能以真誠待人，那就更添一份可愛了。

但《圍城》里的知識分子，也許太急于顯示自己的淵博，在很多情況下即使說著俏皮話也顯得沒那么可愛。

張德芬曾在《遇見未知的自己》中分享過一個觀點：

人們往往會傾向于把自己的學(xué)識、工作、財富、伴侶等同于自身價值。持有這種觀念的人會過分關(guān)注那些外在能帶給自己榮耀的事情。

方鴻漸表面上覺得知識無用，但最終為了顯得有面子而造假學(xué)歷，他若真的坦蕩，便有足夠的勇氣面對自己的無知。

而五年前的我，若不認同于我學(xué)校的標簽就等同于自己臉面的觀點，又何需在眾人面前撒謊呢？

看到真我，以及意識到真我與一切外在虛榮之物并無本質(zhì)關(guān)系，才能讓一個人有勇氣變得坦蕩，活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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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那些過分關(guān)注外在虛榮、他人眼光的人又怎會有閑暇去區(qū)分“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的微妙滋味呢？

那些最有趣的人，一定是有真氣，勇于做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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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柯維在其書《高效能人士的7個習(xí)慣》中論述過“影響圈”和“關(guān)注圈”的概念。

影響圈是指我們通過自己的行動能夠影響或者改變的事情，比如學(xué)習(xí)、健康、工作等等；

而關(guān)注圈則是那些我們關(guān)注到但無法影響到的事情，例如我們知道某一個地區(qū)發(fā)生戰(zhàn)爭，但是卻無法做出任何改變。

《圍城》里那些困于人生圍墻的知識分子，也許就是過分對焦“關(guān)注圈”而導(dǎo)致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方鴻漸的工作際遇，他留學(xué)文憑造假本就心中有愧，而后回國也都是依靠個人關(guān)系，才勉強找到三份“溫水煮青蛙”般的工作。

第一次工作是方鴻漸的前岳父周經(jīng)理幫忙打點的；

第二份工作靠“昔日假情敵”趙辛楣舉薦到三閭大學(xué)當(dāng)教授，結(jié)果因為文憑造假之事勉強混了個副教授；

第三份工作仍舊是依托趙辛楣到報社混口飯吃。

也許當(dāng)時社會大背景混亂，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方鴻漸的際遇，然而仔細分析就會發(fā)現(xiàn)，方鴻漸自身的態(tài)度，才是造成其事業(yè)不得志的“罪魁禍首”。

方鴻漸無疑是幸運的，他本出身于一個南方士紳家庭，而后又得人資助去歐洲深造。

有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機會，但他卻“四年中倒換了三個學(xué)校，倫敦、巴黎、柏林。隨便聽了幾門課，興趣頗廣，心得全無，生活尤其懶散”。

這樣的人生態(tài)度揭示了他后面文憑造假的根源——不夠使勁，就夠不著那些光鮮亮麗的東西。

回國后方鴻漸先是在銀行工作，然而還未等他上心工作，就已經(jīng)被突如其來的愛情忙亂了陣腳，工作自然是敷衍的。

后來幸得趙辛楣舉薦去三閭大學(xué)教書，一路上經(jīng)歷顛簸困頓，趙辛楣一語道破了方鴻漸的本質(zhì)：“你不討厭，可是全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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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結(jié)果到了大學(xué)，方鴻漸并無一洗前恥的念頭，以為得了個副教授已經(jīng)是不能再好了。

得知自己要教授的是一門可有可無的倫理學(xué)課程，他對自己說：“自己大不了是個副教授，犯不著太賣力氣的?！?/span>

正是這種可有可無、敷衍了事的態(tài)度，加上方鴻漸人際關(guān)系經(jīng)營不善，導(dǎo)致第二年他丟掉了工作，成為了學(xué)校的笑柄。

看似在每一份際遇中，方鴻漸都有一個敷衍的借口：

大環(huán)境不好，找不到工作；

在前岳父銀行里只能打雜，沒什么出息；

在三閭大學(xué)頂多是個副教授，太賣力氣就輸了……

他總是把每次際遇的原因歸向外界，認為環(huán)境的不可抗力才導(dǎo)致了他的境遇。

但如果方鴻漸是一個更關(guān)注自己“影響圈”的人，他也許就會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在歐洲用心求學(xué)，取得貨真價實的博士學(xué)位；

在銀行認真工作，多學(xué)習(xí)不同領(lǐng)域的知識；

即使是個副教授仍專心教學(xué)，搞好人際關(guān)系，來年也許有更好的機會。

然而，這個更聚焦于“關(guān)注圈”的方鴻漸錯失了太多逃出圍城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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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借褚慎明之口道出了一些人婚姻的本質(zhì)：

“結(jié)婚仿佛金漆的鳥籠，籠子外面的鳥想住進去，籠內(nèi)的鳥想飛出來，所以結(jié)而離，離而結(jié)，沒有了局。”

之所以我會認為這是一些人而非所有人婚姻的本質(zhì)，是因為陷入婚姻圍城的當(dāng)事人，在結(jié)婚之前很可能是像方鴻漸、蘇文紈一般盲目的。

方鴻漸的愛情，就好似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很久的小野獸沖出去胡亂覓食。

方鴻漸之前有一段訂婚的歷史，然而他對那位周家小姐知之甚少，也并不真心喜歡對方。

周家小姐英年早逝，反而解了方鴻漸壓抑已久的心事。

此后他就像是突然得了自由的鳥在愛情的林里肆意飛翔，先是在輪船上與已經(jīng)訂婚的鮑小姐露水情緣；

而后和蘇文紈藕斷絲連，不敢及時掐斷；

遇上了唐曉芙之后的方鴻漸像是得到了真愛，然而好景不長，兩人以一場爭吵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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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最令人不解的還是方鴻漸與孫柔嘉的結(jié)合，好似一杯放置了很久的白開水，喝著隱隱覺得不對味。

方鴻漸與孫柔嘉因同去三閭大學(xué)就職而相識，一路并無太多交集，除了趙辛楣偶爾幾句玩笑話外，不見方鴻漸對孫柔嘉有過多少動心的念頭。

二人任職后，除偶爾見面聊天也并未有多少交集，結(jié)果卻因一次“意外演戲”他倆就宣布要訂婚了。

這期間全無戀愛細節(jié)的描寫，也無任何雙方傾心細節(jié)的描述，這并非小說作者的無心遺漏，而是告訴我們這段情緣本就結(jié)合得莫名其妙。

方鴻漸也好，孫柔嘉也罷，都是愛情里盲目的觀眾。

方鴻漸情場失意，對孫柔嘉并未見得有多少感情；孫柔嘉也未必有多愛方鴻漸，只不過亂世相遇，借個名頭各自取暖罷了。

他們在無太多愛情基礎(chǔ)的情況下訂婚，又倉促在香港結(jié)婚，回上海后各自不滿對方家庭，結(jié)婚后的高頻爭吵以至最后的分崩離析，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若把愛情當(dāng)做逛菜市場，由于時間不夠抓到什么就買什么，那就莫怪最后吃到的不是你愛的那道菜。

所有愛情里的盲目和隨意將就，往往是陷入婚姻牢籠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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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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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們看到《圍城》中的方鴻漸、蘇文紈、孫柔嘉、趙辛楣、李梅亭，覺得他們簡直荒謬可笑的時候，別忘了檢視那個正在批判他們的自己。

當(dāng)你為了一點虛榮心而說出違心的話語時，難道不像那些被困在“虛榮”圍城的知識分子嗎？

當(dāng)你在工作中試圖蠅營狗茍、虛度時日時，不正是那個不知經(jīng)營自身“影響圈”的方鴻漸嗎？

當(dāng)你不再敢追求愛情而試圖將就某人時，不就是方鴻漸、蘇文紈的典型寫照嗎？

人們往往身在圍城而不知，一不小心，你我也就成了圍城里那些可笑又可憐的小人物。

文學(xué)的力量之一在于，批判他人時讀者能看到自己。

當(dāng)我們剖析了那些深陷圍城而無法自拔的原因后，希望你我都能以此為戒。

試著做一個真實而有趣的人，努力去做那些能改變境遇的事情，用真心與耐心去等待一份好的愛情。

點個“在看”，人生的圍城有很多，但愿我們都有足夠的智慧與膽識去跨越圍城，走向更自由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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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狐貍與晴天。來源：今日頭條@狐貍與夏天。值班編輯：劉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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