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介紹

簡介: 《護(hù)國利劍》都市文,主角: 林羽,沈卿月 主要講述了:他是北境狼軍的首領(lǐng)!叱咤世界的殺神! 十五年前,遭大伯陷害,家破人亡,幸得沈家搭救 十五年后,戰(zhàn)神歸來!快意恩仇! 沈家的活命之恩,我愿以一生償還! 林家的破家之恨,提刀縱馬滅你滿門!
第1章 牧北王
荒蕪的北境大地,一架直升機(jī)緩緩的降落。
“爺爺,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走下直升機(jī)的少年,眉頭緊皺的看向身邊的白發(fā)老人。
“沒有?!崩先藫u頭微笑,“這就是我們要來的地方!”
“???”少年瞪大眼睛,哭笑不得的問道:“這……就是號稱世界上守衛(wèi)最森嚴(yán)的監(jiān)獄?”
這里,只有幾十間土石結(jié)構(gòu)的破房子,別說守衛(wèi)了,連個圍墻都沒有!
就這,也敢號稱守衛(wèi)最森嚴(yán)的監(jiān)獄?
三歲小孩也能輕易的越獄吧?
老人微微頷首,眼中露出狂熱的神色,“只要他在,畫地,亦可為牢!”
“他?”少年驚訝,“就是那個叫我過來當(dāng)看守的人,林羽?”
“放肆!”
老人臉上瞬間布滿寒霜,怒喝道:“林羽也是你能叫的?叫他牧北王!永牧北境的牧北王!再敢出言不遜,休怪老夫大義滅親!”
一股無形的氣浪直接將少年震退數(shù)米。
連他們身后的直升機(jī)也跟著一陣顫動。
少年踉蹌倒地,臉上卻是不服。
老人輕嘆一聲,又問道:“你可知當(dāng)世十大戰(zhàn)神?”
“知道?!?/p>
說起十大戰(zhàn)神,少年臉上頓時露出崇拜之色,下意識的問道:“難道,他是十大戰(zhàn)神之一?”
十大戰(zhàn)神,那是站在世界之巔的人物!
世人,誰不崇拜?
“十大戰(zhàn)神,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老人不屑,指著眼前的破屋道:“這里,便囚禁著兩位戰(zhàn)神!還有三位,已經(jīng)化為他無鋒戰(zhàn)刀下的亡魂!而我華國的四大戰(zhàn)神,皆為其部下!”
什么?
少年瞪大眼睛,失聲道:“怎么可能!他你不是說他才二十二歲嗎?他怎么可能這么厲害?難道,他還能是神不成?”
“若世間真有神,非牧北王莫屬!”
老人鄭重道:“若非他當(dāng)年初入北境之時,我對他有一飯之恩,這種好事,又豈能落在你頭上!”
這算是哪門子好事啊!
這分明就是要命的活!
少年都快哭了,“就我這樣,還能看守得住兩位戰(zhàn)神?”
“你當(dāng)然看守不??!”老人再次抬手,指向被破屋環(huán)繞的那塊巨石,“你看那上面是什么?”
少年好奇,翻身從地上爬起,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石頭上放著一副黑色狼頭面具。
見少年已經(jīng)注意到面具,老人這才肅然道:“那是貪狼面具!”
“他每征戰(zhàn),必以貪狼面具覆面!”
“見面具者,便猶如見牧北王!”
“貪狼面具在此,世間誰敢放肆?”
少年震驚,滿臉難以置信。
一副面具,便讓兩大戰(zhàn)神連越獄的念頭都不敢有!
戰(zhàn)神,何時膽小如此?
老人側(cè)目看向少年,“你肯定在想,一副面具,何以有如此威勢是吧?”
少年點頭,眼中滿是好奇。
“你可知半月前那一戰(zhàn)?”老人再問。
“知道。”
少年激動道:“五國戰(zhàn)神攜七十萬聯(lián)軍精銳集結(jié)北境邊境,三天之內(nèi),全滅!”
“對!”老人頷首,“但你不知,這一戰(zhàn),我華國只有牧北王一人一刀迎戰(zhàn)!”
“一人一刀,御敵于國門之外!一人一刀,屠盡七十萬精銳!”
“無鋒戰(zhàn)刀,崩塌雪山!七十萬敵軍尸骨,筑成我華國北境三百里不朽長城!”
“這一戰(zhàn),也嚇得國外僅存的那位戰(zhàn)神斷指立誓,終生不再踏入我華國半步!”
一人屠盡七十萬精銳!
少年呆若木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須臾,少年頓時激動得渾身發(fā)抖,“那,他人還在這里嗎?我能見見他嗎?”
“他走了。”
老人搖頭嘆息道:“他說,他要去做兩件事!報恩和報仇!”
“報仇?”少年不解,“他都這么厲害了,還有人敢與他為敵嗎?”
“都是陳年舊事了!”
老人幽幽嘆息一聲,說出一樁陳年秘辛。
十五年前,江北豪門林家發(fā)生內(nèi)亂。
林羽一家遭難,被逐出林家,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就算如此,本著斬草除根的原則,林家還是沒有放過他們。
三天后,林家派人襲殺林羽一家人。
林羽的父母和妹妹都慘死在徐家人手上,只有年僅七歲的林羽被神秘人所救,得以幸免。
“林家人也太沒人性了!對自家人都這么狠!”
少年憤怒的揮舞起拳頭,“這次牧北王回去,肯定要把林家殺個血流成河!”
“這是牧北王的家事,輪不到你操心!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老人不顧少年的憤怒,幽幽道:“叫你來當(dāng)看守,其實是在給你機(jī)會!這里,不但關(guān)押著兩大戰(zhàn)神,還關(guān)押著很多奇人異士,你能把這里任何一人的本事學(xué)到一成,足以受益終身!”
聽到老人的話,少年眼前頓時一亮,滿臉驚喜。
……
飛往江北的客機(jī)上,林羽閉目養(yǎng)神。
往事,一幕幕的從腦海中劃過。
即使以他今日的心性,即使那事已經(jīng)過去多年,想到家人的遭遇,他心中依舊怒火滔天。
他必須努力克制,才能讓自己的怒火不形于色。
“哇哇……”
一陣小孩的啼哭聲,打斷林羽的思緒。
睜開眼,見鄰座的小女孩正哇哇啼哭,旁邊的婦人正在輕聲安慰。
小女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很精致,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林羽想起了妹妹。
她遇害時,也不到五歲!跟這小女孩一樣的年紀(jì)。
林羽露出笑容,關(guān)切道:“小妹妹,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小女孩沒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啼哭。
婦人揉著女孩的腦袋,歉意的看向林羽,“應(yīng)該是飛機(jī)下降的時候讓她有些不舒服,對不起啊,吵到你了。”
“沒事。”林羽微微一笑。
“屁的沒事!”
身后陡然響起一個聲音,白凈青年探出腦袋,沒好氣的沖婦人喝罵道:“馬上叫這小雜種閉嘴!再敢吵到本少爺,別怪本少爺不客氣!”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婦人頓時滿臉慌亂,一個勁的給青年道歉。
女孩被青年嚇到,哭聲更大。
“還來勁了是吧?”
青年心中更加煩躁,不耐煩的沖身邊的保鏢揮揮手,“讓她閉嘴!”
聞言,保鏢立即起身,滿臉兇光的走上前,伸手欲掐女孩的脖子。
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攔住壯漢的手。
“該閉嘴的是你!”
林羽面向青年,“再敢多言一句,我便斷你一指!”
唰!
全場寂靜。
飛機(jī)上的所有人都張大嘴巴。
這人誰???
好大的口氣?
動不動就斷人一指?
“哈哈!”
短暫的失神后,青年突然放聲大笑,“就你,也敢說斷我一指?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江北孟家,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孟家,江北五大豪門之一!
孟家?guī)状嗽诮苯?jīng)營近百年,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
放眼整個江北,還沒人敢在他孟旭面前說這樣的大話!
孟旭話落,飛機(jī)上的眾人無不膽寒!
江北孟家,他們真的惹不起!
“我已警告過你!”
林羽漠然,起身向孟旭走去。
第2章 朱雀衛(wèi)全體,恭迎牧北王
保鏢見狀,立即揮拳砸向林羽。
林羽目不斜視,大手輕輕拍下。
咔嚓!
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保鏢捂住手臂,痛苦的倒在哀嚎。
孟旭瞳孔猛然一縮,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保鏢的實力。
然而,對方只是那么輕描淡寫的一揮,自己的保鏢就廢了!
好可怕的力量!
孟旭膽寒,渾身顫抖的看著逼近的林羽,“你……你想干什么?”
“你已經(jīng)說過兩句話了!”
林羽目光如炬,走進(jìn)孟旭身邊。
兩句話?
孟旭心中猛抽。
他說過,一句話斷一指!
兩句話,豈不是要斷自己兩指?
正當(dāng)孟旭恐懼萬分之時,林羽已經(jīng)捉住他的手。
“咔咔……”
“??!”
手指折斷的脆響與孟旭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機(jī)艙內(nèi),一片死寂!
只有孟旭的慘叫聲回蕩著。
連小女孩都停止啼哭,烏黑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林羽。
眾人雙目呆滯,渾身顫抖。
好可怕的人!
一句話斷一指,絕非玩笑!
他真的做了!
而且,對方還是江北孟家的人!
“你最好安靜!”
林羽無視眾人的驚恐,漠然的看著孟旭,“再叫一聲,我便當(dāng)你再說一句話!”
慘叫聲戛然而止。
孟旭死死的咬住牙關(guān),任憑渾身被冷汗浸透,也不敢再出一聲,只剩滿眼怨毒。
再叫,他這十根手指頭都保不住!
鎮(zhèn)住孟旭,林羽回到座位,看向女孩的目光,再次變得溫柔起來,“別怕,只要哥哥在,這里,沒人敢動你分毫!”
話落,林羽心中卻是一陣抽痛。
如果現(xiàn)在還能跟妹妹說上這樣一句話,那該多好!
如果,還能再看妹妹和父母一眼,那該多好!
可惜!
那個雨夜,狼狽而逃!
連一張他們的照片都沒有留下!
他們的容顏,永遠(yuǎn)只停留在記憶里。
莫名之間,林羽鼻子發(fā)酸。
眼圈,也開始泛紅。
但,他強(qiáng)行咽下了淚水。
十三年前的那個雨夜之后,他便告誡自己,不得再流淚。
一只白皙手的手掌,小心翼翼的伸過來。
婦人輕輕的拉了拉林羽的衣角,滿臉憂色的湊到他身邊,低語道:“你千萬別出機(jī)場!下了飛機(jī),就趕緊轉(zhuǎn)機(jī)逃離江北,孟家,你真的惹不起!”
林羽淡然一笑,“沒有我惹不起的人!”
婦人急得滿頭大汗,再想勸說,林羽卻已閉眼假寐。
后座,孟旭疼得滿臉扭曲,心中卻加扭曲。
“下了飛機(jī),老子一定要讓你跪地求饒!”
“敢斷老子兩指,老子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兒踩爆!”
“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江北孟家的下場!”
孟旭心中瘋狂咆哮,又顫抖的拿出手機(jī),強(qiáng)忍鉆心的疼痛,發(fā)出一條信息。
……
十分鐘后,飛機(jī)在江北機(jī)場降落。
任憑婦人如何勸說,林羽都執(zhí)意往機(jī)場出口走去。
機(jī)場外面。
二三十名身強(qiáng)體壯的保鏢分列兩行。
保鏢目光冷厲,面色寒冷,死死的盯著出口。
路過的人,無不膽顫心驚,連腳步聲都放得極低,生怕招惹這些煞星。
六十來歲的老管家滿臉陰沉的站在那里。
十分鐘前,他接到旭少爺發(fā)來的消息,當(dāng)下怒不可遏。
孟家的長房長孫,居然在飛機(jī)上被人生生折斷了兩根手指!
對方,竟然連叫都不讓旭少爺叫!
江北孟家,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難道,是孟家沉寂太久,讓人以為,孟家手上的刀已經(jīng)不鋒利了?
今日,縱使對方有三頭六臂,也必須讓他血濺當(dāng)場!
殺雞儆猴!
要讓江北的人知道:孟家,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管家心中主意已定,陰冷的目光瞥向出口。
一分鐘后。
手臂骨折的保鏢攙扶著滿臉扭曲的孟旭出現(xiàn),管家連忙小跑上去,幫著攙扶。
“見過旭少!”
幾十名保鏢齊聲大喝,聲震機(jī)場。
行人膽怯,神色慌亂的離去。
涌向出口的人,紛紛止步。
孟旭不走,他們豈敢走?
然而,終究還是有人擠出人群,信步走向出口。
林羽!
“就是他!”
孟旭怒不可遏,面目猙獰的指向林羽,“別把他弄死了,老子要慢慢折磨他!”
“拿下!”
管家大手一揮,眼中寒芒涌動。
一眾保鏢,爭先恐后的涌向出口。
生怕晚了,就搶不到拿下敢辱旭少爺之人的這份功勞。
突然,地面顫動。
金鐵碰撞交鳴。
“刷刷……”
整齊的步伐聲充斥大廳。
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一眾保鏢紛紛停手,驚恐回頭。
身后,密密麻麻的人,從出口大廳蔓延到外面,遠(yuǎn)遠(yuǎn)看不到盡頭。
粗略估計,足有數(shù)千人。
人皆黑甲紅披風(fēng),腳踏黑色戰(zhàn)靴,背覆三尺長刀。
披風(fēng)中間,一個金色的朱雀圖標(biāo),異常醒目。
數(shù)千人,一看就是受過嚴(yán)苛的訓(xùn)練。
步伐整齊劃一,遠(yuǎn)近橫側(cè),皆成一條線。
每個人都面色冷峻,不怒自威!
千人氣勢匯成驚濤駭浪,洶涌而來,讓人幾欲跪下。
為首的男青年留著板寸頭,面容冷峻,雙目如炬。
待見到從出口走出的林羽,為首男青年率先單膝跪下。
刷!刷!刷!
數(shù)千人,全都單膝跪下,整齊劃一,沒有絲毫凌亂。
“朱雀衛(wèi)全體,恭迎牧北王!”
千人齊嘯,聲掀屋頂。
滔天聲浪滾滾而來,孟旭率先承受不住,腳下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滿臉煞白。
管家和一眾保鏢想去攙扶,但雙腿早已不聽使喚,腳下無法挪動半分。
林羽信步上前,淡淡揮手,“我已卸任,你們不必行此大禮!”
為首青年微微抬頭,恭敬道:“牧北王無需任何人封授,不管牧北王是否卸任,在我等心中,您永遠(yuǎn)是牧北王!”
“都起來吧!”
林羽大手輕揮。
千人齊身而起,無一絲凌亂。
林羽抬眼看向駱長風(fēng),玩味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蹤的?”
來江北的事,他只告訴了沈家老爺子。
按理說,駱長風(fēng)不應(yīng)該知道。
“林東來明日七十大壽,屬下料定牧北王近日必回,就動用了一點特權(quán),查詢了近期所有飛往江北的乘客信息?!瘪橀L風(fēng)小心回答,躬身道:“屬下冒犯,還請牧北王降罪!”
“你倒是心細(xì)!”林羽笑笑,并未生氣。
見牧北王不曾動怒,駱長風(fēng)稍松一口氣,又疑惑的看向孟家的百名保鏢,“他們,是來迎接您的?”
這幫人,雖著裝整齊,但卻沒有半分氣勢。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他們,也配迎接牧北王?
“不是。”林羽搖頭,抬眼看向孟旭,“他好像是準(zhǔn)備叫這些人把我拿下。”
“對牧北王不敬者,誅!”
駱長風(fēng)雙目如電,猛然發(fā)出一聲暴喝。
聲浪所過,地面瓷磚盡皆碎裂,從駱長風(fēng)腳下,蔓延到孟旭身邊。
孟旭渾身顫抖,褲襠一熱,尿意再也無法憋住。
“誅殺就免了!”
林羽搖頭,淡淡道:“我在飛機(jī)上說過,他說一句話,我斷他一指!剛才,他又說了一句?!?/p>
第3章 跑龍?zhí)椎?/h1>
“屬下明白!”
駱長風(fēng)猛然抽出背后長刀,閃電般的竄出。
刷!
一道白光閃過,一截斷指伴隨血霧飛起。
孟旭疼得全身抽搐,眼淚滾滾而下,卻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長刀重新插回背上的刀鞘,駱長風(fēng)也重新單膝跪在林羽面前。
林羽微微頷首,贊賞道:“不錯,你的刀法,又精進(jìn)了不少。”
不是武者,永遠(yuǎn)無法理解駱長風(fēng)這一刀。
穩(wěn)、準(zhǔn)、狠!
唯有精確控制這三點,才能只斷一指而不傷其余手指。
這說明,駱長風(fēng)的刀,已經(jīng)收放自如。
聽到林羽的夸贊,駱長風(fēng)卻不敢有絲毫驕傲,謙卑道:“都是您教得好?!?/p>
林羽頷首,“你留下!其余人等,立即退去,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朱雀衛(wèi),外人皆以為只是駱長風(fēng)這個朱雀軍主的衛(wèi)隊。
殊不知,朱雀衛(wèi)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處理南方七省的特殊事件。
南方雖無戰(zhàn)事,但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時有異事發(fā)生。
都跑來迎接自己了,若有突發(fā)事件,難免誤事。
“是!”
數(shù)千聲音齊響,朱雀衛(wèi)迅速有序撤離。
林羽邁步而出。
剛走幾步,突然停下,目光掃過那對母女,最后落在孟旭身上。
“膽敢遷怒于她們母女,孟家上下,盡誅!”
話落,氣勢涌動。
氣壓百草,勢壓萬人。
管家和百名保鏢承受不住,紛紛癱倒在地,使勁點頭。
林羽不再看眾人一眼,邁步而出。
即使他們已經(jīng)走出機(jī)場,所有人都還呆立當(dāng)場,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駱長風(fēng)跟緊林羽的步伐,咬牙問道:“咱們現(xiàn)在就去林家嗎?”
“你既然知道林東來明日大壽,何必再問?”林羽目視遠(yuǎn)方,目光冰冷。
“屬下明白了!”駱長風(fēng)眼中寒芒一閃。
他知道,牧北王是要在徐東來大壽之日駕臨林家。
大壽之日,也是林東來的祭日!
車前,駱長風(fēng)替林羽打開車門。
林羽正欲登車,一輛紅色的小寶馬快速駛來。
隔著擋風(fēng)玻璃,林羽已經(jīng)看清開車人的面容。
“接我的人來了?!?/p>
林羽微笑,吩咐駱長風(fēng),“我來得匆忙,未帶禮物,你去替我備份厚禮送來沈家?!?/p>
“是!”
駱長風(fēng)領(lǐng)命,迅速登車離去。
與此同時,紅色小車停在林羽身邊。
車窗搖下,一張精致的臉頰探出窗外。
明眸皓齒,宛若閉月羞花。
十五年不見,曾經(jīng)的鼻涕蟲,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
沈卿月瞥了一眼手機(jī)上的照片,這才抿嘴開口,“上車吧?!?/p>
林羽微微頷首,繞去車子一側(cè)。
剛要拉開副駕駛的門,沈卿月再次開口,“坐后面就可以了?!?/p>
林羽依她,改而坐上后座。
車子啟動,掉頭往沈家而去。
林羽微微抬眼,微笑詢問,“爺爺怎么沒來?”
沈卿月秀眉微蹙,“你還想他一個長輩來迎接你這個晚輩?”
“一別十五年,我只是太想見到他了。”林羽搖頭輕笑,又問道:“你好像不太喜歡我?!?/p>
“沒什么喜歡不喜歡的?!?/p>
沈卿月依舊平淡,“你我雖有婚約,但那都是老人們在我們小時候定下的,懂事以來,我便從未承認(rèn)過那一紙婚約!我若嫁你,那定是因為我跟你有感情,而不是因為那一紙婚約。”
“爺爺沒跟你說過我的事?”林羽微微詫異。
“你的事,還需要提嗎?”沈卿月輕攏秀發(fā),冷漠道:“我想,大半的江北人都知道你的事。”
唔……
看來老爺子是真的沒有跟她提過自己在北境的事。
也從未跟她說過自己還有個牧北王的身份。
老爺子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林羽閉目沉思。
片刻之后,卻已明白。
老爺子此舉,怕是想要讓自己看到一個最真實的沈卿月,而不是一個被自己的權(quán)勢所攝的沈卿月。
“你可以退婚。”
良久,林羽開口。
“真的?”沈卿月眼睛一亮,詫異詢問。
她本不愿意來接林羽的。
想著能在路上跟林羽提出解除婚約的事,這才答應(yīng)爺爺?shù)囊蟆?/p>
如今林羽主動提及此事,倒是省得她不知如何開口。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林羽頷首微笑,“婚約解除,我認(rèn)你當(dāng)妹妹,一樣護(hù)你一生!”
說起妹妹,林羽心中又是一痛。
也好,十五年前,護(hù)不住親生妹妹,此后余生,便護(hù)這位妹妹!
“我用不著你來護(hù),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p>
沈卿月?lián)u頭輕嘆,“你不該回來的!如今的林家,早已不是十五年前的林家!林家雄踞江北五大豪門之首,若他們知道你回來,你怕是在劫難逃?!?/p>
“我也不是十五年的林羽?!绷钟鹧壑泻⒄КF(xiàn),又迅速收斂。
沈卿月自動忽略他的話,又將話題拉回正題,“爺爺這個人,說好聽了,是仁義,說不好聽,就是古板!我若主動提解除婚約的事,他肯定不同意,所以,這事還是你來說吧?!?/p>
“可以。”
林羽答應(yīng),再次閉上眼睛。
“謝謝!”
沈卿月從車內(nèi)的后視鏡看去,心中暗暗好奇。
這十五年,林羽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明明才二十二歲的人,看起來卻像個小老頭一樣。
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他此番回江北,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
唉!
明知山有虎,為何偏向虎山行呢?
擔(dān)心之余,沈卿月又好奇詢問,“剛才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你朋友?”
“他叫駱長風(fēng)?!绷钟痖]目回答。
“駱長風(fēng)?”
沈卿月蹙眉,“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p>
“他比我有名?!绷钟鹞⑿?。
四大戰(zhàn)神,確實都比他有名。
他的名,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
但四大戰(zhàn)神之名,卻幾乎是盡人皆知。
尤其是,駱長風(fēng)還是負(fù)責(zé)南方七省軍務(wù)的朱雀軍主。
在南方七省,他的名,應(yīng)該鮮有人沒有聽說過。
而江北,便隸屬南方七省管轄范圍。
沈卿月好奇道:“我看他的裝扮挺怪異的,他該不會是拍戲跑龍?zhí)椎陌桑俊?/p>
林羽嘴角一翹,莞爾道:“他晚點會過來,你當(dāng)面問他吧?!?/p>
他來沈家干什么?
沈卿月心中好奇,但見林羽閉眼假寐,以為他因解除婚約的事情而不高興,也不好再多問。
第4章 我有一禮,亦有一刀
二十分鐘后,沈家近在眼前。
沈家大院,占地三畝。
經(jīng)典的四合院樣式。
院門口,沈雨農(nóng)正抬眼張望,滿臉激動。
身后,沈家眾人滿心好奇。
老爺子說今天會有位貴客登門。
他們一再詢問這位貴客到底是誰,老爺子卻只是笑而不語。
車到門前,還未停穩(wěn),林羽已拉開車門走下去。
“爺爺!小羽……回來了!”
林羽疾步上前,一把抱住沈雨農(nóng)。
雙目,突然濕潤。
沈雨農(nóng)亦是激動不已,老淚縱橫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的好小羽,這十五年,你受苦了……”
眾人聞言,臉色皆變。
小羽?
林羽!
這所謂的貴客,竟是十五年的林家棄子!
這哪里是貴客,分明是災(zāi)星!
“林羽!馬上滾,沈家不歡迎你!”
“都是你,害我沈家被林家打壓成這樣!”
“你還嫌害我們沈家不夠嗎?”
“災(zāi)星,你就是個災(zāi)星!”
反應(yīng)過來,眾人紛紛對林羽怒目而視。
更有甚至,已經(jīng)跑去抄起棍棒,準(zhǔn)備將林羽打走。
聽到這些聲音,林羽頓時苦笑著看向沈雨農(nóng)。
他明白了!
他老人家向家里所有人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他要讓自己看到最真實的沈家,最真實的沈家人,而不是讓自己看到一群只會攀附權(quán)勢的小人!
他老人家,有心了?。?/p>
正當(dāng)林羽感慨萬千之際,一個青年止住對著林羽大罵不止的眾人,縱聲笑道:“都別激動,林羽哪是災(zāi)星,分明是福星!”
眾人大驚,紛紛看向沈玉書,滿臉不解。
沈玉書大笑,解釋道:“如今,我沈家在林家的打壓下,已經(jīng)搖搖欲墜!明日就是林東來七十大壽,我們正好把他捆去,獻(xiàn)給林東來當(dāng)壽禮!”
“林東來高興了,自然會放我們一馬!”
“這不是福星,又是什么?哈哈!”
被沈玉書一說,眾人瞬間轉(zhuǎn)怒為喜。
“玉書果然是咱們沈家智多星!”
“哈哈,就這么辦!”
“這份壽禮,林東來肯定會滿意!”
想到可以獻(xiàn)出林羽來挽救沈家,眾人頓時激動起來。
“不能這樣!”
沈卿月慌亂道:“林羽已經(jīng)很慘了,咱們不能落井下石!”
沈玉書不屑,冷笑道:“要不是因為我們沈家,他十五年前就死了,讓他多活了十五年,今天,該輪到他報恩了!”
沈卿月?lián)u頭,“我們這么做,跟林家的禽獸有什么區(qū)別?”
說話間,沈卿月又拼命給林羽使眼色,示意他趕緊逃。
眾人察覺到她的意圖,馬上沖上前,將林羽包圍起來。
“放肆!”
沈雨農(nóng)臉色鐵青,怒吼道:“沈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爺爺!”
沈玉書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十五年前,因為你的錯誤決定,把我們沈家送入了深淵!今天,你還要一錯再錯嗎?”
“一錯再錯?我看錯的是你們!”
沈雨農(nóng)氣得渾身顫抖,“我就站在這里,看誰敢動小羽!”
林羽見狀,輕輕的扶住沈雨農(nóng),正欲說話,沈雨農(nóng)卻沖他輕輕搖頭,示意不必多說。
林羽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老人家這是何必呢?
“爺爺,你若還要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我們不孝了!”
眼見沈雨農(nóng)還要袒護(hù)林羽,沈玉書心中一橫,咬牙向眾人說道:“先把老爺子軟禁起來,等把林羽捆去林家,咱們再給老爺子賠罪!”
一聽沈玉書的話,眾人頓頓蠢蠢欲動。
但礙于老爺子的威勢,還是沒人敢率先動手。
“怕什么?咱們這是挽救沈家!”
見眾人不敢動手,沈玉書頓時沒好氣的大叫一聲,同時主動上前,一把抓住老爺子。
見沈玉書動手,眾人頓時不再猶豫,紛紛上前。
沈卿月想要阻攔,卻根本攔不住。
林羽正欲動手,沈雨農(nóng)卻再次攔住他,“小羽,你看著就行了!”
“爺爺,你這是何必呢?”林羽苦笑不已。
沈雨農(nóng)老淚縱橫,“你好好看看這幫不成器的東西的嘴臉,免得,你將來后悔!”
“我不會后悔!”
林羽搖頭,目光掃視眾人,淡淡道:“我此番前來,一是為了看望爺爺,二是為報恩而來,大家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不違背原則,林羽定然做到?!?/p>
活命之恩,永生不忘。
即便看清了眾人的嘴臉,即使要解除婚約,他也會拉沈家一把。
“少在這里裝大尾巴狼!”沈玉書嗤笑道:“今天,就算你口吐蓮花,我們也要把你綁去林家!”
林羽抬眼看向沈玉書,“你可知道,綁我是什么罪?”
“綁你還有罪?”
沈玉書不屑,放聲大笑道:“你是不是想說,你現(xiàn)在混得很牛逼了,誰敢動你,誰就要遭殃?”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绷钟痤h首微笑。
聽著林羽的話,沈卿月不由搖頭嘆息。
這個時候,裝腔作勢有什么用?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服軟,再伺機(jī)脫身。
他不但沒用,連一點智慧都沒有!
“我好怕怕呀!”
沈玉書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卻是一臉不屑,又沖眾人揮手道:“別跟他廢話了,先把老爺子拉開,再綁他!”
說著,沈玉書便強(qiáng)行擠在沈雨農(nóng)和林羽中間。
配合著林家的其他人,將沈雨農(nóng)往外拉。
沈雨農(nóng)沒有掙扎,任由眾人將自己拉出包圍圈,眼中布滿淚花,悲愴大笑,“好哇,你們可真好啊!都是我的好兒子、好孫子……”
聽到沈雨農(nóng)那悲愴的笑聲,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羞愧之色。
“都還愣著干什么!”
沈玉書瞪著眾人,大叫道:“還不快把林羽綁起來!”
被沈玉書一叫,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想著能用林羽的命換來林家的諒解,眾人頓時不再猶豫,紛紛上前圍堵林羽,還有人跑去找繩子。
趁著混亂,沈卿月匆匆走去一邊,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突然自門外響起。
“敢辱牧北王者,殺!”
黑甲紅披,如風(fēng)而來。
駱長風(fēng)一手托禮,一手按刀,殺氣騰騰的掃視眾人。
“我有一禮,可買沈家;我亦有一刀,可屠你滿門!”?
第5章 百倍償還,可敢要
駱長風(fēng)很憤怒。
牧北王,身份何等尊貴!
當(dāng)世,誰敢動牧北王的虎須?
今日,沈家這些鼠輩,竟敢在牧北王面前如此放肆。
他,如何不怒!
駱長風(fēng)不掩殺機(jī),那冰冷的目光,讓沈家眾人心神俱顫。
不自覺間,眾人已經(jīng)讓開了包圍圈。
“長風(fēng),退下!”
林羽微微抬手,臉上波瀾不驚,“拿禮物來?!?/p>
駱長風(fēng)怒氣不消,恭敬的將禮物遞到林羽手中,不甘的退到林羽身后。
林羽雙手捧著禮盒遞到沈雨農(nóng)面前,“爺爺,來得匆忙了些,也沒來得及精心給您準(zhǔn)備禮物,就讓長風(fēng)替我備上一份薄禮,還請您老不要嫌棄。”
“小羽,這可使不得,太貴重了!”
沈雨農(nóng)連連擺手,卻是不接。
別人不知道駱長風(fēng)是誰,他還能不知道嗎?
即使不看,他也知道,禮盒里面的禮物,定然價值連城。
堂堂朱雀軍主,一份禮物,可買沈家,又怎會是虛言?
“區(qū)區(qū)薄禮,不足掛齒。”
林羽拉起沈雨農(nóng)的手,將禮盒放于他手,誠懇道:“便是能買下整個江北的禮物,也比不得您老的活命之恩。”
看著手中的禮物,沈雨農(nóng)不由雙目濕潤。
“也罷?!绷季?,沈雨農(nóng)收下禮物,“那我便用你這份禮物,來解我沈家的燃眉之急,也算是讓你還了我當(dāng)年的人情,以后,你不欠咱們沈家任何東西!”
“爺爺,你糊涂??!”
沈玉書緩過勁來,滿臉不屑的叫道:“你還真相信他這破爛玩意兒能買下咱們沈家啊?他就是緩兵之計,想要……”
突然,一道凌厲的目光自駱長風(fēng)眼中激射而來。
那目光,猶如死神凝視。
沈玉書心中一顫,后面的話,已經(jīng)卡在喉嚨。
林羽抬手,示意駱長風(fēng)收斂,又向沈雨農(nóng)說道:“我欠您老人家的,一輩子也還不完!”
“別這么說?!?/p>
沈雨農(nóng)搖頭,眼中布滿淚花,“就憑這幫畜生今日的所做所為,你不殺他們,就算你欠我們沈家十條命,你也還清了!”
他心中明白。
若是別人敢這么對林羽,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林羽的忍讓,全都是看在沈家當(dāng)年的活命之恩的份上。
林羽搖頭笑道:“爺爺,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話?!?/p>
“誰跟你是一家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沈玉書又一次忍不住跳出來,指著林羽沖沈家眾人大叫道:“大家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趕緊把他綁去林家,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駱長風(fēng)一怒未平,一怒又起,立即捉刀上前,渾身殺機(jī)彌漫,“上前一步者,死!”
眾人哪里受得住這以無數(shù)敵人的鮮血淬煉出的殺氣。
哪怕有心去綁林羽,卻也不敢上前一步。
別林羽沒綁到,丟了自己的命,那就虧大了。
“退下?!?/p>
林羽沖駱長風(fēng)揮揮手,淡淡一笑,“我還需你保護(hù)?”
駱長風(fēng)不甘,正欲說話,林羽的目光已經(jīng)掃了過來。
駱長風(fēng)不敢再言,憤憤不平的退下。
沈雨農(nóng)滿臉鐵青的走回屋內(nèi),很快,雙手捧著沈家的家法棍走出來,怒視眾人道:“誰再敢說綁小羽的話,就算小羽不殺你們,老夫也要大義滅親!”
看著那根沾了不少沈家人鮮血的家法棍,本就被駱長風(fēng)嚇破膽的眾人更加膽寒,紛紛往后退去。
沈玉書獨木難支,也不敢再說要綁林羽去林家。
鎮(zhèn)住眾人,沈雨農(nóng)又苦笑著看向林羽,“小羽,我不知道今日的沈家和沈家人,還配不配高攀你,你若要解除與卿月的婚約,爺爺沒意見,也絕對不會怪你?!?/p>
聽到沈雨農(nóng)的話,沈卿月頓時大喜。
原本還擔(dān)心爺爺不同意解除婚約。
沒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親自提出來了。
林羽正欲說話,沈玉書卻搶先一步說道:“爺爺英明!退婚后,卿月就能清清白白的嫁給孟旭了!”
林羽聞言,皺眉看向沈卿月,“孟旭,就是你心儀之人?”
他已見過孟旭。
孟旭,實非良人。
“才不是!你別聽他在這里亂說。”
沈卿月沒好氣的瞪了沈玉書一眼,搖頭道:“我想跟你解除婚約,不因為任何人,只因我們根本沒有感情!他想我嫁給孟旭,無非是想借和孟家聯(lián)姻來緩解我們沈家的燃眉之急。”
“原來如此!”
林羽釋然而笑,又向沈雨農(nóng)詢問,“沈家的燃眉之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說了,不說了?!鄙蛴贽r(nóng)擺擺手道:“有你這份禮物,足夠解沈家的燃眉之急,這點小事,你就別操心了。”
見他不說,林羽不再強(qiáng)求,眼角余光瞥向駱長風(fēng),“長風(fēng),你可知道?”
駱長風(fēng)身為朱雀軍主,耳目遍及南方七省。
他也知曉沈家對自己有恩,沈家的事,他應(yīng)該知曉一二。
“大概知道?!?/p>
駱長風(fēng)點頭,“一年前,沈家資金鏈斷裂,沈家經(jīng)不住孟家的威逼利誘,從孟家借來一億高利貸,而后,孟家暗中使袢,讓沈家再次陷入困境,無力償還貸款!如今,利滾利,沈家已欠孟家五億!孟旭對沈小姐有意,想借此逼迫,讓沈小姐屈從于他?!?/p>
林羽皺眉。
一年時間,一億貸款變成五億。
這何止是高利貸!
這分明就是孟家設(shè)的局!
“以我的名義,給孟家?guī)Ь湓?。?/p>
林羽負(fù)手而立,沉聲道:“我替沈家,百倍償還,孟家,可敢要!”
“屬下立即去辦!”駱長風(fēng)領(lǐng)命。
“等等!”
林羽叫住他,“將孟旭帶來?!?/p>
“是!”
駱長風(fēng)立即拿起手機(jī)退到一邊。
“小羽,你不用這樣。”沈雨農(nóng)輕嘆一聲,語重心長道:“莫為這點小事,壞你名聲?!?/p>
“壞我名聲?”林羽搖頭而笑,“孟家,還不配!”
他的名聲,是以百萬敵人的尸骨壘起來的。
區(qū)區(qū)孟家,也配壞他名聲?
聽到林羽的話,沈玉書頓時不屑的撇撇嘴,嗤笑道:“裝逼上癮了是吧?”
“我叫你閉嘴!”
沈雨農(nóng)震怒,抄起家法棍就向沈玉書打去。
沈玉書躲閃不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看向林羽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恨意。
“爺爺,不必動怒?!?/p>
林羽輕拍沈雨農(nóng)安慰,目光再次落向沈卿月,“你若真想退婚,現(xiàn)在就可以擬定退婚文書,我隨時都可以簽字?!?/p>
沈卿月點頭,歉意的看向林羽,“謝謝你的理解!”
林羽頷首微笑,又道:“退婚之前,我要告訴你,我是牧北王?!?/p>
“牧北王?什么牧北王?”
沈卿月嘟囔一聲,高興之下,也不細(xì)細(xì)探究,認(rèn)真道:“我想退婚,跟你到底是誰沒關(guān)系,我在車上就跟你說過,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交集,沒有感情基礎(chǔ)。”
聽到沈卿月的話,沈雨農(nóng)不由搖頭輕嘆。
這傻丫頭??!
她可知道,她拒絕的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終究還是高攀不起??!
但愿,她知道“牧北王”這個三個字的含義之時,不要后悔!
“好吧!”
林羽不再多言。
“唉……”沈雨農(nóng)重重一嘆,又拍著林羽的肩膀道:“這退婚文書,還是你來擬定吧!是你向我沈家退婚,而非我沈家向你退婚?!?/p>
向牧北王退婚?
誰敢?
只有沈家高攀不起牧北王!
“爺爺,你糊涂??!”沈玉書無視老爺子噴火的目光,高聲道:“我沈家雖然家道中落,但在江北,也是有頭有臉的!被這個林家棄子退婚,我沈家豈不是遭人恥笑?這婚,必須退,但是我沈家向林羽退婚!”
“放肆!”
一聲暴喝,突兀響起。
駱長風(fēng)目眥欲裂,一步踏出,腳下青磚碎裂,“牧北王身份何等尊貴,何時輪到你沈家向牧北王退婚?你們,置牧北王顏面于何地?敢辱牧北王,先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yīng)!”
話落,長刀終究出鞘。
刀勢一出,滿院樹葉無風(fēng)而動。
一片寒意,籠罩沈家。
眾人心中震顫,瞬間嚇得不敢說話。?
第6章 我叫寧亂,禍亂天下的亂
“收起刀來!”
林羽抬手按住駱長風(fēng),剎那之間,滿院樹葉恢復(fù)平靜。
駱長風(fēng)心中憤恨,卻不敢違抗林羽的命令,長刀歸鞘,不甘道:“牧北王,以你之尊,怎么能受這種委屈?被女方退婚,你顏面何存!”
林羽搖頭微笑,“我這條命都是爺爺給的,區(qū)區(qū)顏面,又算得了什么?”
顏面?
若是沒有命,談何顏面?
而且,自己頂天立地,不屑于這種表面的顏面。
駱長風(fēng)還欲勸說,林羽卻已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駱長風(fēng)無奈,不甘的閉上嘴巴,看向沈家眾人的目光卻是冷厲無比。
“聽到?jīng)]有!我沈家對他有救命之恩!”
見駱長風(fēng)如此聽林羽的話,沈玉書頓時恢復(fù)氣勢,冷哼道:“他自己都沒意見,你在這里出什么頭?”
“閉嘴!”
沈雨農(nóng)怒喝,恨不得撕碎這個不成器的孫子。
敢這么跟駱長風(fēng)說話,他是活膩歪了嗎?
“你該慶幸現(xiàn)在出頭的人是我!”駱長風(fēng)眼中寒芒涌動,“如果那個殺神知曉此事,我敢保證,除了沈老爺子,沈家滿門,不留活口!”
混世魔王,寧亂!
領(lǐng)白虎軍主,主殺伐!
四大戰(zhàn)神,就屬寧亂最為膽大妄為。
世間只有人不敢想的事,沒有寧亂不敢干的事。
十五歲時,寧亂就敢孤身刺殺敵軍主將,后來,遭遇敵人圍攻,刀口都已砍卷,最后生生用牙齒咬斷了敵軍主將的脖子。
十七歲時,寧亂遇刺,身旁侍衛(wèi)舍命相救,憤怒之下,寧亂一人奔襲千里,殺入敵國首都,以與敵國首腦同歸于盡相威脅,逼得刺客主動現(xiàn)身自刎。后來,還是牧北王親赴敵國,才將他從幾十萬敵人的合圍中救出來。
關(guān)于寧亂的事跡還有很多很多。
但毫無疑問,所有關(guān)于寧亂的事跡里面,都充滿殺戮。
如果沈家敢退牧北王的婚,他相信,寧亂絕對敢滅沈家滿門,即使沈家對牧北王有恩。
哪怕,事后被牧北王所斬,寧亂也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維護(hù)牧北王的顏面。
聽駱長風(fēng)說起寧亂,林羽不由輕揉腦袋。
寧亂這家伙,真的是讓人頭疼!
沈雨農(nóng)心中也是一突,已經(jīng)猜到駱長風(fēng)所說的殺神是誰。
然而,無知的沈玉書卻是不以為然,好笑道:“還不留活口?你們當(dāng)你們是什么?還殺神?叫你嘴里那個殺神出來讓我看看,他算個什么東西!”
聽到沈玉書這無知的話,沈雨農(nóng)怒不可遏。
還沒等他開口,一股恐怖的殺機(jī)陡然籠罩沈家。
莫名之間,滿院樹葉紛飛。
樹枝,全都彎腰。
“我算個什么東西?”
一道猶如來自地獄的聲音籠罩沈家。
下一刻,黑甲白披的身影鬼魅出現(xiàn)。
青年背上背刀,雙手抱刀。
青年站定,滿頭白發(fā)迎風(fēng)亂舞,猶如死神一般凝視沈玉書。
“你問我算什么東西?那好,我現(xiàn)在就來告訴你!”
“別人不敢做的事,我做!”
“別人不敢殺的人,我殺!”
“你給我聽好了,我乃白虎軍主,主殺伐!”
“我叫寧亂,禍亂天下的亂!”
“現(xiàn)在,你說,我算什么東西?”
寧亂的話,聲聲震耳。
句句殺機(jī)畢現(xiàn)。
眾人,無不心驚膽顫。
面對寧亂的死亡凝視,沈玉書頓時嚇得滿臉煞白,踉踉蹌蹌倒地,手腳一片冰冷。
他想回答,但嘴巴卻像是被封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沈家眾人也被嚇得不輕。
白虎軍主!
四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這,可是真正的殺星!
如果這個殺星動怒,如果他真的是白虎軍主,沈家上下,說雞犬不留,亦不為過!
“白虎軍主……”
沈卿月輕聲呢喃,打破了可怕的寂靜。
沈卿月猛然抬頭,目光落在駱長風(fēng)身上。
之前,她就覺得駱長風(fēng)這個名字很耳熟。
但卻沒往四大戰(zhàn)神里面的駱長風(fēng)身上想。
此刻,白虎軍主寧亂突然現(xiàn)身,她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名字。
朱雀軍主,駱長風(fēng)!
堂堂朱雀軍主,竟然對林羽言聽計從?
林羽到底是什么人?
牧北王嗎?
這個牧北王,到底是什么職位?
還在朱雀軍主之上嗎?
良久,沈卿月小心翼翼的看向林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來告訴你!”
寧亂雙目血紅,白色披風(fēng)無風(fēng)而動。
“他,一人一刀,鎮(zhèn)守北境數(shù)載!”
“他,一戰(zhàn)滅當(dāng)世五大戰(zhàn)神!”
“他,刀鋒崩塌雪山,以七十萬敵軍的尸骨,鑄就北境八百里不朽長城!”
“他,就是牧北王!永牧北境的牧北王!”
“現(xiàn)在,你知道他是誰了嗎?”
寧亂每說一句,眾人心中便是一顫。
當(dāng)他說完,眾人早已呆若木雞,滿臉驚恐。
唯有沈雨農(nóng)心中喟然長嘆。
牧北王和兩大戰(zhàn)神駕臨沈家,本該榮耀加身,奈何,卻成現(xiàn)在這局面。
“好了!先不說這些?!?/p>
林羽抬眼看向?qū)巵y,目光又落在被他抱在手里的長刀上,頭疼道:“你來干什么?”
“屬下寧亂,參見牧北王!”
寧亂身上殺機(jī)消散,單膝跪地,黑色長刀舉于頭頂,“屬下前來,為您送上無鋒戰(zhàn)刀!”
林羽并不接刀,只是好奇詢問,“我已將這刀封在北境大雪山,你怎么找到的?”
寧亂雙手不放,恭敬道:“屬下孤身前往大雪山,踏遍大雪山的每一寸土地,歷經(jīng)十天,終于尋得無鋒戰(zhàn)刀?!?/p>
這個瘋子!
林羽和駱長風(fēng)滿臉無奈的看著寧亂。
北境大雪山,高兩千丈,方圓近百公里。
寧亂雖然說得輕松,但個中艱難,只有他們方才能體會。
這十天,寧亂怕是從未合眼過!
四大戰(zhàn)神中,也只有寧亂會瘋魔至此。
林羽搖頭,輕聲嘆息,“我既將無鋒戰(zhàn)刀封于大雪山,你又何必送回?”
寧亂抬頭,血紅的雙目中充滿殺機(jī),殺氣騰騰的吼道:“無鋒戰(zhàn)刀痛飲百萬敵人鮮血,唯獨沒有痛飲牧北王最恨之人的鮮血!”
最恨之人——林東來!
林羽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說得好!”
林羽抬手,接過百斤的無鋒戰(zhàn)刀,“如此,我便讓這無鋒戰(zhàn)刀再痛飲一次鮮血!”
寧亂說得沒錯!
無鋒戰(zhàn)刀,還未痛飲林東來的鮮血!
豈可封刀?
寧亂起身,躬身立于林羽身后。
充滿殺機(jī)的目光一一從沈家人身上掃過。
眾人渾身被冷汗打濕,無人再敢言語。
就在此事,兩道身影從門外疾馳而來。
兩人之間,還提著一個人。
入門,兩人立即躬身行禮。
“稟牧北王、稟軍主,孟旭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