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介紹
云端心中懸著的石塊這才放下,于是一手提起裙角,一手挽著花籃,徑直向山下走去,對駱輕塵視而不見。
某人厚著面皮,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訕訕的主動搭話:“不知姑娘家住在何處?在下有空可到府上拜訪。”
云端眼珠一轉,笑道:“我家就住在山腳不遠處的一個叫風華的小鎮(zhèn)上,我叫花滿樓,年方十七,尚末婚配?!?/P>
駱輕塵喜道:“在下年方二十,尚末娶妻納妾,不知姑娘……”
“停!”
云端低喝一聲,用纖纖玉指掩住半邊面孔,害羞地說:“咱們倆個,算不算互相牽皮條客呀!”
駱輕塵見她粉面飛霞,似喜似嗔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一時間只覺心如擂鼓般咚咚的跳過不停。于是戰(zhàn)場上曉勇善戰(zhàn)的太子殿下,瞬間變成個靦腆害羞的小男生。
云端不再理睬他,加快了行走的腳步,想甩掉身后的尾巴。無奈她快步走,駱輕塵就大踏步行,她小步徘徊,駱輕塵就在后面慢吞吞地磨磨蹭蹭。
山腳下有一條清亮的小溪,嘩啦啦的向東流淌,溪水清澈見底。云端蹲下身子,從包袱里拿出一塊自已用皂莢果制作的肥皂,將臟了的手帕清洗干凈。
駱輕塵眼眨不眨地盯著云端的動作,他第一次看到白白的肥皂泡沫冒出來,不禁好奇地問;“你用的是什么東西呀?竟能將手帕洗得如此干凈?!?/P>
云端心中一動,她一直有開一間肥皂作坊的打算,那么她的產品,要有客戶購買,才有銷售路,才能賺到大錢。瞧這個駱輕塵,氣宇軒昂,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人。這可是她潛伏的大客戶啊!
云端充分發(fā)揮前世和客戶洽談的營銷手段,開始對駱輕塵介紹肥皂的功效和好處,駱輕塵果然有興趣,聽得津津有味。
云端見目的達到了,就昂起頭,看著駱輕塵淺淺一笑:“駱公子,我們就此分別吧!因家父管教甚嚴格,我也不敢私自請公子光臨寒舍作客,公子如有心拜訪,明白午時可到我家來……奴家……盼望能見到公子?!闭f到這里,已是羞得滿面紅暈,嬌艷異常。
駱輕塵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欣喜若狂,當即道:“駱某明日定然到貴府拜訪令尊大人?!?/P>
魚兒上鉤了!云端笑著向他揮手告別。
駱輕塵目送著她娉娉婷婷的身子漸漸消失在嬌艷欲滴的桃花林里面,仍自嘿嘿傻笑直樂……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和月。
黃成副將帶著幾個手下向駱輕塵下跪復命:“殿下,末將奉命帶領人馬追拿要犯,快馬飛奔追趕多時,犯人卻銷聲匿跡般蹤影全無……”
黃副將說到這里,稍稍抬起頭,悄悄瞅了駱輕塵一眼,見他正目視前方,面無表情。
黃副將慌忙惶恐地道:“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降罪?!?/P>
他可不敢忘記,去年他和太子殿下比賽射箭,三場比賽,他輸了兩賽,結果太子事后狠狠的訓導了他一頓,指責他“習武疏松懶惰,缺少好學上進的心態(tài)?!绷P了他紋銀一千兩。這讓黃副將一直耿耿于懷,心疼他那被處罰的一千兩銀子。
今天太子讓他去辦的事,他又辦砸了,依照太子往日的脾氣性格,都不知道會怎樣重重處罰他?黃成副將跪在地上,越想越感到心驚肉跳。他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見太子仍是一副呆呆怔怔的樣子,他不由提高了聲音:“殿下!”
“噢!”駱輕塵這才扯回神游大虛幻境的思緒,回過頭來,看了黃副將一眼:“你剛才說什么?”
黃成副將大跌眼鏡,第一次見到殿下心不在焉的聽下屬稟報軍情,殿下今天怎么啦?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駱輕塵寬宏大量地道:“這不能怪罪將軍辦事不力,那是案犯奸詐狡猾,才能暫時逃脫。將軍奉命輯拿案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特賞黃金千兩,官職由副將升為正品大將軍?!?/P>
“啊!”
黃成副將嘴巴張大得足能塞下一個雞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踩了狗屎運!要犯逃跑了,太子殿下不但不怪罪,還慷慨大方的升了他的官職,還賞黃金千兩,這……這是怎么一回事?瞧太子殿下正滿面笑容地看著他,平常一向嚴厲的俊臉此刻卻是一臉慈祥。黃副將總算后知后覺地明白,殿下說的話是真的,殿下現在的心情很好。這狗屎運,他踩得香噴噴的。
于是轉正了的黃成將軍慌忙叩頭謝過殿下的恩典。
笫二天,駱輕塵脫下厚重的鎧甲,換上一襲淺藍色的錦緞衣裳,由戰(zhàn)場上的冷冽血腥殺將,變成個緩帶輕衫,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君。
他帶著黃成等幾個近身親衛(wèi),騎著高頭駿馬,帶著豐厚的禮物,意氣風發(fā)的向風華鎮(zhèn)走去。
一路上,駱輕塵面帶笑容,想著昨天的那個少女,她見到自己依照約定前來登門拜訪,會不會很高興?她是否也跟他一樣,魂系夢牽的思念著對方?
經過半天的趕路,駱輕塵在中午時分,到達了風華鎮(zhèn)。
風華小鎮(zhèn)是個山青水秀的好地方,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水,地理位置處在北方,離蒙國不遠。那兒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保持著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如果沒有戰(zhàn)亂發(fā)生的話,當地人的生活水平還是能維持溫飽的。
駱輕塵騎在馬上,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人?
一個又黑又矮的胖女子正急匆匆的擠進南來北往的人群中,她丑,大餅臉上涂著厚厚的一層胭脂水粉,穿一襲鮮艷的紅綢衣,頭上插滿了花鈿金釵銀花之類的首飾,顯得不倫不類,十足的暴發(fā)戶。
女子伸出胖胖的肉乎乎的手,扯著一個清秀的黃衣書生叫:“張明理公子,我前些天寫給你的信,你收到了沒有?”
張明理眉頭糾結起來,厭惡地瞟了女子一眼,沒好氣地道:“收到了?!?/P>